01
风筝
儿子查分和出高考成绩时,四川绵阳的快车司机谢凯都在外跑车,接到儿子的消息,他完单后立刻收车回家——儿子谢瑞杰以分的高分被北大考古专业录取,和今年夏天因为报北大考古专业而被热议的湖南留守女孩钟芳蓉成了同学。
和钟芳蓉选专业遭遇全网“指导”不同,谢瑞杰的专业选择并不困难。尽管父亲曾经期盼他读理科,报志愿的时候也更希望他选“能赚大钱”的金融类,父子二人用一个几乎一样的比喻形容他们之间的关系:儿子是越飞越高的风筝,父亲手里牵着线,却并不干涉风筝往哪里飞,他是追着风筝跑的那个人。
按照谢瑞杰的说法,老爸“永远给我自由,但永远不放松底线。”他印象中唯一一次挨打,是小学时有一次没来由地没写作业,之后也没有补。读初中以后,父亲就郑重地告诉他,自己的人生,要学会自己做决定了。
02
车窗
在儿子的记忆里,父亲总是和车一起出现的。小时候是小摩托车,车子把手上挂着一袋刚买来的小金鱼,儿子紧紧贴在父亲背后;后来有了汽车,“风从窗缝里猛烈地灌进来,我却觉得别样的柔软,峨眉的日出是如何壮丽,我怎么知道呢?短短的记忆,只装得下那条长长的路了呀。”
再后来,谢凯放弃了做水电工,改开出租,每天都能带着现钱回家。两年前,他开始开滴滴快车,他觉得这份工作比之前轻松,收入更稳定,还不用一直在路上跑着找客人。
“再后来,爸爸的形象就定格在了车窗里,我每次回头看,都看到他坐在车里,紧紧握着他的方向盘。”在橙果计划夏令营的现场,谢瑞杰淡淡地说,眼里亮晶晶的。他说每周日下午,爸爸一定会开车送他去学校。一路上父子俩几乎不说话,只是临下车时,爸爸一定会说,“上课一定要认真一点”。谢瑞杰偶尔不耐烦,爸爸也会觉得自己太啰嗦,但下一次,这句话依然会说。
03
放手
谢瑞杰说起这些的时候,父亲谢凯坐在他旁边,微笑着不说话。这个夏天,应滴滴“橙果计划”之邀,谢瑞杰和爸爸来北京参加了夏令营和访谈。
“橙果计划”
滴滴“橙果计划”是国内首个